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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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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棋局

男子眸子動了動,自是知道她語中的伺侯之意是什麽,隴在袖中的拳緊了緊,終是邁開步子向密室走去,視線未在墻壁上的刑俱上過多停留,直接取了唯一一根帶著倒刺的鞭子,手腕一抖,鞭子“啪”的聲重重的抽在宮浩然早已傷痕累累的身上,連帶著引起他的悶哼,而這聲悶哼聽在他耳中卻也是種極致的折磨,身體內藥物的效用也越發激散開來。

這藥便是先前老婦給他吃的“合歡丸”,也是蘇倩蓉每次寵幸的男子事先必服的藥,服下此藥,便能使氣力如“風中之柳”的男子變得威猛無比,以此來滿足她的YU忘。

偌大的地下後宮中,關了幾十名男寵,卻沒有誰反抗且還愜意悠然,著實令暗處的幾人費解,可他們不知道的是,不是這些男寵不反抗,而是他們均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被抓來這裏的男子,無論是武功高強的武林人士,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或是尋常百姓,均被強行服下了特制的毒藥,除了能寫字彈琴及做一些細微的事物外,甚至連自殺都力不從心,更枉論逃走,而這還不是此毒的最厲害之處,此毒最狠毒之處在於,倘若一旦動了反叛的心思,便會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此情況下,他們又怎麽反抗?又能拿什麽來反抗?在對此生已沒有任何信念,尋生無路尋死無門的殘酷現實下,唯有自我催眠麻木的過完殘生。

當然,期間也有些剛烈誓死不從的,可最後卻仍是屈服在現實之下,而這人正是此時對著宮浩然揮鞭子的子觴。

隨著宮浩然因疼痛越發粗重的悶哼聲,子觴身子的熱度也跟著不斷攀高,蒼白的皮膚已潮紅一片,呼吸也越發沈重,已被YU忘燒紅的雙眼不受控制的看向躺在貴妃椅上風情萬種的女人,握著皮鞭的手狠狠撰緊,指甲刺進肉裏帝痛喚回他最後的一絲理智。

而這絲殘存的理智,卻在蘇倩蓉緩緩褪卻薄紗露出瑩白的肌膚時,轟然崩塌,手中的皮鞭掉落在地上,腿不受控制的一步步向致命的行去。

暗處的幾人此時眉頭均是深皺,尤其是骨無憂,那妖孽的臉上早已殺氣騰騰,見到此,終是忍不住沖了出去,而這次蒼逸軒並沒有阻止他,只是快他一步將蘇倩蓉擊暈。

骨無憂扣住子觴的雙肩搬過他的身子,讓他正對著自己,語中透著焦急“子觴你醒醒。”

誰知子觴此時如中了邪般,用力一把將骨無憂推開,仍是向已昏過去的蘇倩蓉行去,此時,他的眼中只有那令他著魔的源頭。

骨無憂一時不防,竟被他推的向後退了好幾步,正欲再上去阻止,卻見墨雲柳已快他一步將銀針刺入子觴的頭部,子觴身子晃了晃便暈了過去。骨無憂趕緊上前將他扶住,擔心的問道“這口氣可保得住?”

“…死不了。”墨雲柳。

此時宮浩然也被蒼逸軒幾人救了出來,長期受虐加上精神損耗嚴重,原本肥胖靛型已成功減肥至“纖瘦”,擡了擡眼皮,看向救自己的人,雖然只露出雙眼睛,但那眉眼間的風彩讓他很輕易的認出了這是自家女婿蒼逸軒,心頭安心的同時不禁又開始擔心,這一切終是不可避免麽?

“撤”蒼逸軒低聲說道。

隨著蒼逸軒的命令,蒼逸洵上前將蓋住的洞口打,而原本看似悠然愜意的男寵們此時仿若看到了一線生機,絕大部分撲向牢門開始求救“俠士,求求你們,救…”話還未說完,這些求救的男寵便滿面痛苦之色的蜷縮在地上,身子不斷扭動,痛苦呻YIN聲此起彼伏。

“走。”蒼逸軒再次下令。此時並非發善心的時候,人多只會壞事,更何況他不信佛,不會有我佛慈悲的鞋。

五人帶著兩名傷患按原路返回,骨無憂離開前真想一掌將那骯臟變態的女人給殺了,但想到她占著皇後的頭銜,現在教主的事還未查清,這條命還得給她留著,最後終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只在她左右臉上各留下一個清晰的五指印,才算說服自己暫且留她這條賤命多活幾日。

幾人剛離開洞口不久,隨侍在蘇倩蓉身邊的那名老婦便從暗門後走了出來,漠然的看了看昏在貴妃椅上的蘇倩蓉,將指間的黑色藥丸毫不留情的塞進她的嘴裏,俯身在她耳畔似催眠般陰森念道“今晚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沒有發生過…”

完事後,起身來到牢門前,雙眼無情的看著痛苦扭曲的男寵們,指間輕彈,藥丸劃空落入各個牢門內,男寵們趕緊掙紮著爬去撿起吃下,絲毫已沒了那份悠然淡雅,更像是流落待頭的乞丐,乞求著路人的施舍。

“記住,今晚你們什麽也沒有聽到,看到,若是說錯半個字…”後面的話她沒有說,而男寵們卻已感覺到森冷的寒意沁入骨髓。

守在洞口接應奠地二護法及輪回門眾人見幾人平安回來且把人救了出來,心頭均大大的松了口氣。

“老爺子,你沒事吧?”扶著宮浩然的慕容羽辰見他神色不對,疑惑的問道。

“沒、沒事。”宮浩然眸中神色錯綜覆雜,二十二年前,他將蒼逸軒從這裏帶出去,而二十二年後,蒼逸軒因他回到這裏,看來冥冥中自有天定,逃是逃不掉的。果真是從哪裏開始,便要在哪裏結束麽?

蒼逸軒將後續要做的事向天地二護法吩咐完畢,便行至宮浩然身前蹲下身將他背起,對其它人道“先回府。”

剛走出沒幾步,慕容羽辰便停下,狠狠的瞪著抱著子觴跟上來的骨無憂“你跟來做什麽?”

“這皇宮是你家的?只有你能走?”骨無憂不屑的瞪過去。

“……”慕容羽辰哼了聲,不再理他轉身就走。

……

“這已經到了皇宮外,你還跟著做什麽?”慕容羽辰。

“這皇宮外的路是你家的?只有你能走?”骨無憂。

“……”什麽叫做無賴?這就是。慕容羽辰氣得咬牙切齒,卻也莫可奈何。

正在清雲山莊修養但子此時正端坐在密室中,首位坐的人因光線太暗,看不清面目,只隱隱可見是一名年青男子,而地上跪著的黑衣人正將得到的消息一一稟報。

末了,首位的男子擡手揮了揮,似意來人退下。

滿室再次歸於寂靜,輕微的瓷杯碰撞聲響起,首坐的男子輕抿口茶,這才帶著些微笑意說道“這步棋,著實下得不錯。”話間頓了頓,又道“可這棋下得再好,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得始終明白時刻提醒自己是一個什麽樣的身份,切莫因一時才謀而高估了自己,給了自己某些不切安實際的想法念頭。”

“咣”原本在他手中好好端著的茶杯碎在地上四分五裂,那些微的笑意轉為若有似無的一聲嘆息“若是在我手中好好呆著又豈會落得如此下場,可你為何非要掙脫出去呢?弄得自己粉身碎骨,太可惜了。”覆又對慕容巖道“打壞了太子殿下的茶杯,太子殿下不會怪罪於我吧?”

慕容巖唇角早已僵硬繃直,雙拳青筋暴怒,可此時仍是起身大步行至首座前半跪,惶恐道“JIAN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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